正在播放:
【岳母如花】(11-20)
(11)
高潮平息过后,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,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儿、亲她头发。
她更抖。
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,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,全
是泪。
我低声说: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,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她打断我,哽咽着说道:「你没错,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,我不该嫁给
你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我说: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她低声说: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她抬起眼皮问我: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?为什么?」
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,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,大病了
一场。
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,打理方方面面。
七天后,如花病还没好,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,说小彤昏倒,让我们
去急救中心。
我和如花赶紧拿钱、拿钥匙、穿外衣,刚要出门,电话铃声再次炸响,接起
来听,还是小彤单位同事,说救护车来了,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验尸报告出来,白纸黑字,死因还是心梗。
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,要死不活,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她这个劝她那个,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等她终于勉强下地,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(12)
在床上,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,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,多
不人道?
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有一次,正干得热火朝天,我说:「说『爸爸肏我』!」
她忽然拉下脸来,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我问:「为啥?」
她说:「我不想说。」
我说:「咱俩都这样儿了,有啥不能说的?」
她说:「到我想说的那天,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我意识到,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后来我们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不堪入耳,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游戏」。
(13)
脱了她绣花鞋,脱了她袜子,看到她光脚心。
她的脚,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,养眼得紧。
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,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,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,是我喜欢的
素足。
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,里头流淌着B型血。
我捏着她的光脚,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,是
极乐享受,是香甜。
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她问:「流氓,你要干嘛?」
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她低声说: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我使劲攥着她光脚、执著地说:「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的就是有味儿的。」
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,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,原来
是脚心有一颗痣,朱砂色。
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,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,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我就劝她,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,说怕疼,怕感染,怕麻烦。
劝多了,她就烦了:「你什么意思?你嫌我?」
我无辜极了,回答说: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?」
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:「唉,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天!」
(14)
眼前这屁股挺圆的,皮肤白白,没有红点,没有包包,没有色素沉着。
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她屁眼儿干干净净,平平整整,嘬得紧紧的,没有痔疮。
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我一阵冲动,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她哼哼着,屁股坍塌,平趴床上。
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,揪她手过来,命令她说:「给我扒着。」
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,任我舔。
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她低声说:「别……」
我问:「别啥?」
她低声说:「嗯,我是想说,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我说: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?还是被舔过?」
她柔声说:「别问了,反正不好。」
所有「不好」的,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,努起舌头,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,到底谁更主动?谁更屈辱?谁玩儿谁?谁支
配谁?
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?她舒服,我舒服,齐了。嘛辱不辱的?乐呵乐呵得
了。
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,「谁爱谁多一点?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,连酱油都懒得打,也许这是悲哀。
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?肏,谁知道?
(15)
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,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,淡淡的。
啥味?你舔过,你该知道。没舔过,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让我震憾的是,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更让我震惊的是,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后来跟她出去逛街,到鲜鱼口儿,饿了,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净、有味儿。
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[靠,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]
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这口儿。
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?要的就那股屎味!
说出来、忽然意识到,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?问题是,好多人觉得「变态」
的,我都觉得没啥。
(16)
那天煮了几个鸡蛋,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,撕掉包装
塑料纸,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不许她穿裤衩,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我故意不开车,拉她下了地铁。
我说:「闹市开不动,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她问我:「流氓,咱这是上哪儿啊?」
我说: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女人,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路上,我在她耳边给她讲,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。」
她小声说:「不行了!快夹不住了。」
我说: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她拼命忍着,走得愈发慢了。
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,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她里头不舒服啊,承重脚来回换,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,时不时扭扭屁
股。
旁边儿一男的,二十出头儿,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,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过了西单站,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,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,靠着门。
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,撕开,扥出湿巾,不紧不慢擦手。
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,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,从手
做起。
她看我擦手,立刻抬眼皮望着我,眼神儿特紧张。
擦干净每根手指,我右手滑她后头,悄悄伸她裙子里,揉搓她屁股。
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我在她耳边低声说: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!」
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她脸红了,低声对我耳朵说:「你怎这么流氓呀?」
我说: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,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,一直盯着
我女人。
我照那孙子。(这里的「照」=犯照,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,指不认
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)
我低声对如花说: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: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她说:「胡说。哪儿呢?」
我说:「就那边,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她脸更红了。
我说: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,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我说: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她继续使劲,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地铁呼啸着进站了,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,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话的女人,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我把手拿上来,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(17)
这场景怎么这么熟?在哪儿见过?绝对见过。
哪儿呢?
嗯、想起来了!
十三年前,我一人去衡阳火车上,玻璃窗外头,树木、田野在哗哗往后闪。
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,瞅见一对男女,靠着火车的门。
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,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,而且还跟我犯
照。
丫骚老壮骚老壮,眼神分明在说:「这羊圈我占了,你找别的圈去。」
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,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,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?我就这
儿!
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,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。(攮子=匕首,攮=stab用刀刺。)
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,小铝条打着弯儿。
(都削过铅笔吧?)
那男的特不乐意,又无可奈何,挪开目光。
(18)
出了地铁,逛商场买衣服,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: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我说:「好啊。」
她笑咪咪说: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,怎么样?」
我想了想说:「嗯,说实话,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,顺着我说:「好啊,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我说:「说什么呢?你能指哪儿打哪儿?」
她说: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,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她忽然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我抱住她,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我安慰她说:「好了好了,以前的事,不提了。」
她低声说: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,微微哆嗦着。
(19)
回了家,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我说: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扰。」
她说:「你还年轻,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,如果没孩子,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,好不好?」
我说: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她平静地说:「不受罪。想起来,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,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我有点儿吃惊:「啊?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,不难受啊?」
她说:「嗯,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,不过怀孕以后,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,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端茶倒水的特殷勤,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,我能干、
我男人能干!那感觉挺自豪的,真的。」
我问:「那,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?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她说:「哎呀,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,你们男
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我说: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她小声说: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,也为她自
己。
可是,失去小彤,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我说: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她忽然说: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家里出事儿以来,她脾气变了,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,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(20)
臭臭出生之前,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她说: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,咱俩生的孩子,肯定集中咱俩优
点。」
我说:「对。对。」
她说: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,咱家宝贝儿矮不了!」
我说: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,不管男孩女孩,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,好养。
我俩好起来真好,如胶似漆,甜甜蜜蜜,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,我动摇过,我问自己:「这真是
我想要的生活么?」
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:「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
俩口子没有不吵的。」
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不受祝福的家。
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